舞蝶迷香径,翩翩逐晚风
宋徽宗的美,像暮春浓郁花香里迷失了路的蝴蝶,他要极度的灿烂,他要极度的华丽, 他要极度的美。美使他耽溺,使他流连忘返,使他走向毁灭,走向亡国。
“瘦金体”是帝国殉亡的美,美到使人惊悚,如同一种“玉碎",有惊动天地的凄厉。
“瘦金体”像马勒的音乐,在高音的极限仍然缠绵回荡不断。“瘦金体”像波德莱尔的《恶之花》,背叛嘲笑世俗的安稳顺利,宁愿走到毁灭的边缘,大声一哭。
“瘦金体”其实是非常“西方”的美学,长久压抑个人放肆任性可能的民族,会害怕“瘦金体”。“瘦金体”是交错着美与毁灭的魔咒。
“瘦金体”不藏锋、不妥协,宁为玉碎,在整个帝国旁亡的边缘,书写下“翩翩逐晚风”的美丽诗句。
临帖觉得徽哥真的牛,写不出其中万分之一的美